年的7月20日,赵雷更新了一条微博动态,之后“消失”至今。

很久没看见赵雷了,你是否还记得他?

年,17岁的赵雷开始在北京的地下通道唱歌。

此后的12年里,他大多数时间都出没在陌生的人群里。

在酒吧里,在街道上,你都有可能看见赵雷的影子。

看他激动时仰着头,脖子上青筋毕露;看他情到深处时闭上眼,睫毛也跟着情绪微微颤动。

在很多人的印象里,玩音乐的人童年都是叛逆、狂妄的,但赵雷却不一样。

年7月20日,赵雷出生于北京一个普通的商人家庭。

小时候的赵雷不太乖,爱好也跟现在孩子差不多,拆拆东西、逗猫逗狗。

估计也是晴天的时候,在胡同里追着自己的影子跑,下雨的时候,脸上挂着雨水在水坑之间跳。

那时候的他应该还不知道自由这个字眼,然而自由的影子早就开始随着他跑遍四九城的大街小巷。

他大名叫赵雷,但是大家还是更喜欢叫他雷子。

在很多人的印象里,玩音乐的人童年都是叛逆、狂妄的,但是赵雷却不一样,在上高中之前,他一直都像普通孩子一样过着规规矩矩的生活。

高中时,赵雷用攒了很久的零花钱,买了他人生的第一把吉他。

抱着那把破吉他,拥有天赋的赵雷,像是被突然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在音乐的路上一发不可收拾。

十几岁的年纪,他去过陕西、甘肃、云南、西藏,见识了不同的风俗人情,也尝到了生活的辛酸苦辣,这成了他后来选择民谣的重要原因之一。

高中毕业不久,赵雷收到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可是挣扎了几天之后,他还是选择了喜欢的音乐,然后抱着那把破吉他,继续自己的音乐梦想。

很幸运的是,那一次,赵雷的父母没有阻拦他,他们了解自己儿子的特立独行,也允许他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十几岁的年纪,他抱着吉他去了陕西、甘肃、云南、西藏,见识了不同的风俗人情,也尝到了生活的辛酸苦辣,这成了他后来选择民谣的重要原因之一。

年,青藏铁路刚刚开通,20岁的赵雷就攥着借来的块钱,一路青春呼啸着从北京赶到拉萨。他的朋友、民谣歌手、主持人大冰用“无闲事挂心头,故而日日都算是好时节”来描述那时候的光景。

“特别自由。那时候住在仙足岛那儿的民居别墅里,冬天,我们每天早上起来光着屁股在院子里晒太阳,没钱了就去朋友那儿蹭吃蹭喝。大家都穷,有一个《拉萨日报》的记者,我们都靠他,交了房租还剩两三百,每天把钱给我分配。比如20块钱的话,4块钱坐车,2块钱买萝卜西红柿,还留点钱买泡面。有一次实在没钱了,就买一大堆土豆,拿回家全煮熟了然后蘸盐吃。仙足岛那儿还有一片纯沙子的沙滩,好多人就一块儿在沙子上踢球。”赵雷说。

他在酒吧里、马路上唱歌,大晚上去吃回族人烤的羊蹄,吃完黏糊糊的,就用西藏的咸茶去涮手。

大冰称那时候的赵雷是拉萨的街头明星。“每天他一开唱,成堆的阿佳(对跟自己年龄相仿的藏族女性的尊称)和普木(小女孩)脸蛋红扑扑地冲上来围绕着他听。他脾气倔,刺猬一只,只肯唱自己想唱的歌,谁点歌都不好使。”大冰在书里回忆。

后来赵雷去了丽江。

彼时,那里还没有被商业和游客占领。纳西族的民居卧躺于玉龙雪山脚下,阳光丰沛,鲜花葱郁。丽江有火塘酒吧,屋子中间的坑里点着柴火,人们就在噼里啪啦的火光里倾诉衷肠。“那时我们没日没夜地唱,那时我们醉倒在石桥上。”赵雷在歌里唱,“一路昂头的青春,数不尽夜的星辰……”

那段时间,一些知名导演和演员经常去听赵雷唱歌。喝了丽江的梅子酒,再一听到赵雷的歌声,经常悲喜交加。“临走的时候,他们还要给我钱,因为我经常还没怎么唱,他们就哭了。”

时隔多年,赵雷还是会想起当时的场景以及那种自在、独立、纯粹的状态。他经常梦到自己站在丽江古城的院子里,醒来会问自己:怎么就回来了,应该在那儿待着啊。后来带着父亲去丽江,却忍不住感叹物是人非了。9月23日,赵雷在微博上公布了自己的新歌《再也不会去丽江》。“音乐响起,有些东西就会断。”他说。

如同一场告别。

赵雷说,他想回到一个纯粹的环境中去做音乐,做一个思想干净的人。

年,《快乐男生》大火,身边的朋友怂恿赵雷也去参加试一试。

连赵雷自己也没有想到,他能一次顺利通过,直接拿到pass卡。

但是,因为赛制的原因,pass卡被莫名其妙的取消。

赵雷感觉自己好像被现实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得知消息后,赵雷去了小酒馆喝酒,孤独、绝望、失落,那一晚,他喝的大醉。

第二天清醒后,他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城市,决定再试一次。

长沙赛区唱不了了,赵雷就转战广州赛区,凭借原创歌曲《画》和《南方姑娘》进入了全国20强。

虽然最后止步于12强,但是对赵雷来说,已经够了。

因为,赵雷认为,有人愿意并喜欢听他的歌,比中了彩票大奖还兴奋。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来听他的演唱会,很多小姑娘在台下哭喊着:“赵雷,我喜欢你!”

赵雷心想,你说的要是喜欢我的歌,那我能更高兴。

后来,赵雷受邀参加了《中国好歌曲》。

周华健听着《画》的歌词,低头捂住了脸,演唱完之后笑着问赵雷:

“你那个歌词写得非常好,姑娘也没有,四季的粮食也没有,只有那支笔,你现实生活中真的是那么一无所有吗?”

赵雷回答说:

“其实是自从我选择做音乐以来,我就没有想过我要做一个富有的人,我就想每天开开心心地,做自己喜欢的音乐。”

他的坦诚惹人喜欢,论坛里面开始流行了一句话:“赵雷不红,天理难容”。

他却并不喜欢这种被人捧着的感觉。处在一个被人所知的环境,他觉得逃脱不了别人的描述,比如“你的歌有多好,我多么喜欢你,你的歌怎么改变过我的生活”。

“说心里话,这些我已经听得太多了,我希望别人在不认识我的状态下去认识我。他们知道你是做音乐的,会很刻意地对你,没法自然地接触你。”赵雷喜欢让自我沉浸在不为人所知的快感里,这让他放松、舒适,不被世界绑架。

他甚至给经纪人发自己粘了胡子的照片,说以后要改头换面回到LiveHouse里去唱歌—他企图抛弃名字、面孔以及随之附着的各种标签,回到本真的、只通过音乐来和外界沟通的年代。

“我喜欢别人不认识我。”他说。

“我需要这种陌生的环境去打开自己。总在认识我们的环境里唱歌,有时候就是一场刻意去做的表演”。

赵雷有一个美妙的畅想:带上自己的小阵容乐队,装扮一下,去酒吧里唱新歌,不认识的酒吧老板会想“新歌手,我不能给你周六的时间”,也不会说你留下来喝酒;没有歌迷认识你,也不会有人专程买票来听,台下有人喜欢就继续听,不喜欢就转头走,甚至可以砸瓶子发泄;你可以唱10首歌,也可以唱5首,唱开心了为止。

年,赵雷组织过一场不刻意的表演。他和浩子、小猛、冠奇、旭东5个音乐人做了一次“十个轮子上的民谣之路”的全国巡演。他们每人骑着一辆摩托车,从成都出发到上海,又南下深圳,“公里表上写得特别清楚,公里”。

“摩托车不是像汽车把你包起来,它跟大自然比较亲近,(你)可以亲身地感受大自然的风,大自然的雨。虽然有时候很冷,也很痛苦,不过你还是会觉得它跟汽车有不同的乐趣。夜里,我们开到山谷里,停在半山腰,下面是悬崖,把摩托车的大灯全部关掉,你就像在一个拉着帘子的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再一开灯,又照出了十公里以外,又看到了前面的风景,下面的山谷、小森林,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叫声,特别不一样。”

有时候骑着犯困,一个小急弯就摔出去了,他爬起来拍着脑门儿:“我怎么睡着了呢?”

要不就是行驶在漆黑的隧道里,和同伴的车一滑,倒在一块儿,赶紧爬起来和后面的汽车招手示意。要知道,那个隧道因为这样的事故死过三十几个人,好在他们“最后只丢了两瓶矿泉水”。

当然,也有一些温馨的时刻。

比如到了乡间的小村落,当地的乡民就问:“你们从哪儿来啊?”

“从北京过来。”

“啊,北京人就长这样啊。”

“……”

“你们为什么要走这么远啊?”

“因为喜欢骑行的感觉。”

路上几个大老爷儿们吃饭,点了六菜一汤,经常一抢而空。吃完一大盆米饭还不够,甩手就是:“再来一盆!”

“感觉特别爽!”赵雷说。

他太迷恋这种在路上青春飞扬的感觉了。

年,赵雷被邀请参加《我是歌手》,那一次,他的《成都》唱哭了现场的所有人。

那天之后,赵雷真的红了。

赵雷成为明星,拥有更多曝光机会。

对很多人来说,这是梦寐以求的,赵雷却是例外。

各种商演像雪花般飘来,很多地方开出高价,称只要唱一首《成都》就行。

赵雷却消失在公众视野,一个人偷偷地躲到了三亚度假。

赵雷说,民谣的创作从不在繁华的都市里,灯红酒绿、纸迷金醉的生活只会迷失自己,那种状况下写出的歌曲可以复制,可以批量,却不是他想要的。

其实民谣从来不需要井喷式爆发的歌曲,而是需要那坚守本心、唱出真实自己的歌者。

赵雷接受采访被问到:你现在很有钱了,有没有考虑去换一种生活方式。

赵雷回答的是:

“我这个人性格就这样,我不在乎钱,我是可以买很好的车,也可以用很好的设备,但我觉得那样没有意义。

比如我们行驶到那种小旅馆,大家凑一凑,也就几百块钱,只能住那样的地方,那就住下呗,我觉得那种感觉特别像侠客,特别好!

如果好吃好喝地伺候我们,把我们弄得一点磨难都没有的话,又有什么意义呢?”

够吃够喝就好,不刻意、不贪心。

赵雷的歌曲不多,但是那一首《南方姑娘》却足足让人难忘至今。

南方姑娘无关爱情与挫折,只是平平淡淡的讲述一段所见的生活。

有人说这个年代里,情感共鸣是唯一一个可以产生共振的东西,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赵雷的歌曲就像在心底轻声吟唱另外一个自己。

赵雷火了,可是却很少再看见他了。

他推掉了大部分的商业演出,在演唱会上大骂主办方,活成了别人眼中“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

可是关于音乐、关于民谣,他从来没有停下脚步。

这些年,赵雷偶尔发行新歌。

除此之外,就是准备每年举办几场演唱会,联络与歌迷们的感情。

上综艺,跑场子、拍广告几乎与赵雷绝缘。

他曾经在台湾一路骑行,在海边,在山间,和家人,和路上遇到的人,和路上的自己,一起完成了他还未完成的歌曲。

身体和灵魂,总要有一个在路上。

赵雷或骑着摩托车,或徒步行走在台湾的大街小巷,带父亲吃了正宗的竹筒饭,听了一场只属于台湾小众的音乐盛宴,遇见了张震岳。

“我其实很羡慕像张震岳那样的音乐人,骑骑机车,外出旅行,然后写写音乐,像郑智化那样的歌手,只有远离人群才能找回自己,音乐的最初并不需要妥协。”

他不喜欢被束缚的生活,骑骑车、看看风景、远离人群在他看来是最好的生活状态。

赵雷希望自己能静下来,专注做些事儿,为此他还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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