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爱着点儿什么,恰似草木对光阴的钟情。”——汪曾祺《人间草木》

古城的春天,处处有诗,巷弄是诗,夜雨是诗,繁花也是诗。在春天,与古城相处最好的方式,就是一个猛子扎进去,扎一个春空烟雨,扎一个畅快淋漓。春之势蠢蠢欲动,蓄势待发,时机一到,务必毫无迟疑。这原始的绽放,是生命无需多言的本能,是芳华的姿态。

沿着西线高速驶入崖州的匝道,通往春天盛开的秘境,羊蹄甲盛开的姿态,是闹中取静的清幽,有一种“俏也不争春”的岁月静好,美得没有攻击性,却让你一不留神着了她的道,恍了神。

相比羊蹄甲的楚楚动人,火焰树的花开得那叫一个泼辣大胆。仿佛树冠燃烧了起来,每一朵都是热烈无畏的模样。在别的小花花还在考虑绽放的角度精确到多少才会显得矜贵的时候,火焰树就已经是一副“我先开你们随意的”江湖儿女风范。

抱古村的棉花种植基地里,上苍为崖州特地降了一场不化的雪。种植者穿行在花田里,那朵朵洁白,是他们向天地展示的劳动成果。

宋末元初时期,被誉为“衣被天下”的女纺织技术家黄道婆,曾向崖州黎族妇女学习棉纺织技艺。现如今,在崖州大地上盛开的棉花,是一次回溯历史文明的凝视。这中华民族璀璨的文明薪火,仍在世代相传。

山林间,乡道边,粉风铃如火如荼,“落英缤纷”这个词语在这里找到了出处。

她太好看了,“此物只应天上有”的那种好看,她一出现,人间就变成仙境了。她一开,我就醉了,她一落,我就碎了;她在细雨中打颤,我就找不着北了。

莲雾的花骨朵从叶片中探出了头。色泽像翡翠一般,紧实的花苞充满生命迸发的张力。花开之时,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丝绒质地,清新淡雅,煞是好看。

微风吹皱一池春水,睡莲亭亭玉立地出落于清水中。她躺下去是山水,坐起来是菩萨。供于案几,为一幅画;撷一朵以泡茶,又是一杯诗。

东关骑楼街的巷子里,使君子攀上了老字号商行。

那是一大株茂密的时光,浸染了崖州大半部近代史,几经沧桑,又能安然被人细嗅,如同这座古城一样。

晓看红湿处,花重崖州城,阳光挤挤挨挨透过花叶,显得力不从心。也许主人家尽心侍弄它们,只是为了打开“相亲相爱一家人”群时,跟背井离乡的子女说一句“家里的三角梅开了”。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崖州湾的鸡蛋花,香味撩得人心里皱皱的,不是怀人,亦是思乡。

这种味道,像是海水中萃出来的,像是阳光酿出来的,像是从沙子里筛出来的,香气过于浓烈,不闻一天难受,闻多了难受一天。

从“故事的小黄花,从出生那年就飘着”到“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周杰伦黄钟木给我的青春里,留下好多温柔。

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跳跃的明黄色,一下子打破阴天布下的结界。

春,知时节,春,潜入夜;春,细无声;春,唤醒了南山村家门口的故事。兰草被燕子的尾巴修剪过,被清晨的露水洗礼过,散发着这该死的魅力。

冬去春来,乍暖还寒。崖州花季如期而至,带来无限风光和希望,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光乍泄。世间仿若陡然亮堂起來,有光,有风,有云,有花,有水,訇然间扯出一幅明媚的春景园來。花一处接一处开,春一天比一天深,只要跟着春色走,就能遇见一个缤纷的崖州。这片土地上的每一缕春色,都足以动人心魄。

主 编丨全 妍

统 筹丨李文华 

编 辑丨崖州君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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