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山海间的城市野趣
能治愈白癜风的医院 https://m-mip.39.net/nk/mipso_6983144.html城市中心:同一屋檐下的人与自然广州作为一座繁华的大都市,常住人口超过万,城镇化率高达86.46%。毫无疑问,野生动物若想在这座城市谋得一席之地,就必须适应甚至利用与人类朝夕相处的状况。鸟类在这一方面似乎表现格外优异,成为平日里广州市区最为瞩目的一类动物。随处可见的行道树以及其他绿化带都是鸟类在城市中心的绝佳栖息地,尤其是榕树,每到结果的时候,红耳鹎、白头鹎、乌鸫和暗绿绣眼鸟绝不会缺席。但是鸟儿们的能耐绝不止于此,它们能够真正与人类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我家位于广州市的老城区,这里仍保留了十几年前的一些低矮平房,房顶通常是住户们栽花种树的地方。对于鸟儿们来说,这些有一定植被的屋顶,尽管并不连贯并且高于地面,却也是能够加以利用的一片生境,每家每户阳台上种植的诸如簕杜鹃等小灌木,也赋予这片生境一定的立体层次。几乎每天早上,总有一群麻雀在我家阳台外的簕杜鹃上“开会”,其他时间,它们就往来于各家各户的阳台和房顶觅食,有时红耳鹎、白头鹎和珠颈斑鸠也会加入其中。至于筑巢繁殖,尽管我并没有观察过,但珠颈斑鸠利用空调架、麻雀利用墙洞这样常见的方式,想必在这里也是一样的吧! ▲广州海珠湿地的普通鸬鹚。它的身后便是繁华的海珠城区。海珠湿地可能是普通鸬鹚在广州最靠近城市中心的栖息地。 摄影/吴灏霖尽管并不如鸟类那般瞩目,我们不得不承认,昆虫和其他一些节肢动物在适应城市中心的生活方面更胜一筹。花蛤沙蛛、白额高脚蛛和它们的猎物—那些我们再熟悉不过的居家昆虫早已适应和人类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俗话说距离产生美,它们因为离我们太近而往往不受欢迎。与它们不同,有一类昆虫与人类保持着微妙的距离,甚至成为美的象征。它们就是蝴蝶,那些常常与花做伴的“仙子”。蝴蝶在分类学上属于鳞翅目锤角亚目,是一类完全变态发育的昆虫,它们的幼虫就是我们所熟悉的“毛毛虫”,不过并不是所有种类的“毛毛虫”都具有发达的棘刺。尽管很多人都了解它们的生活史,却少有机会观察。蝴蝶,不管是卵还是幼虫,抑或是蛹,都是默默无闻的,出色的拟态技巧让它们得以悄无声息地潜伏在我们身边。大部分蝴蝶幼虫都是素食主义者,一种蝴蝶的幼虫往往只以特定的一种或几种植物为食。因此,城市中人们栽培植物的偏好很大程度上影响了蝴蝶种类的优势度。广州人春节期间喜欢逛花市,常常搬回一盆盆年橘。并不是所有年橘在果实凋落后都会被丢弃,幸存的那一部分常常成为一些蝴蝶的寄主,例如偏好柑橘属植物的玉带凤蝶,在广州数量变得相当庞大。除此之外,一些灰蝶常常以园艺植物为食,例如能够毁灭掉整株苏铁嫩芽的曲纹紫灰蝶、偏好景天科植物的“多肉杀手”点玄灰蝶。我们不禁感叹,让这些翩翩起舞的仙子装点这座“花城”的同时,也不得不付出一些代价。 ▲玉带凤蝶雌性(上)和雄性(下)。图中的雌性是拟态有毒的红珠凤蝶的色型。在南亚地区,还存在玉带凤蝶拟态有毒的南亚联珠凤蝶的色型。摄影/吴灏霖▲玉带凤蝶五龄幼虫,平时与叶片和枝条混为一体,不易被发觉。受到侵犯时则伸出红色的臭腺角,辅以胸节上的斑纹拟态蛇类,加上臭腺散发的刺鼻气味,能够有效驱赶鸟类等捕食者。摄影/吴灏霖大部分蝴蝶幼虫都是素食主义者,一种蝴蝶的幼虫往往只以特定的一种或几种植物为食。 城市中人们栽培植物的偏好很大程度上影响了蝴蝶种类的优势度。 校园与公园:闹市区的野性空间 在寸土寸金的广州市区,野生动植物仍能找到立足之地,这要得益于公园和校园提供的荫蔽。越秀公园、流花湖公园、麓湖公园、东湖公园……广州坐拥着数量可观的市区公园,它们不仅是市民闲暇时的好去处,更是各种生物的乐园。相似地,一些学校尤其是高校的校园,因为植被良好,也提供了良好的生境。这些星罗棋布于市区的绿地,仿佛沙漠中的绿洲,成为物种迁移路上的驿站。 麓湖公园是我常去的一个市区公园,位于白云山脚,拥有面积广阔的人工湖和一座植被良好的后山。麓湖中央有数个湖心岛,成为众多鹭鸟的家园。步道环湖而建,游人能够在步道上欣赏鹭鸟纷飞的美景。在靠近岸边的浅水区域,时有白鹭涉水觅食。就在去年12月,一只落单的黑脸琵鹭出现在麓湖的近岸区域,短暂停留数日。作为一种濒危鸟种,黑脸琵鹭野外数量不足只,每年冬季迁徙至华南沿海越冬,在广州南沙湿地、深圳湾和香港后海湾有着稳定的记录。这只黑脸琵鹭在麓湖短暂休整之后就继续踏上了旅程,幸亏有麓湖这样的市区公园,这些在迁徙过程中落单的个体才能够重整旗鼓。▲广州的叉尾太阳鸟。叉尾太阳鸟羽色华丽,以花蜜为食,能进行短暂的悬停飞行。它们曾经很少出现在广州市中心,但随着美丽异木棉和红花羊蹄甲等大量种植,它们越来越多地出现在广州市中心的街道旁。摄影/吴灏霖再说回校园。我曾经就读的初中位于广州繁华的中心城区,面积也不大,但是绿化做得很好。校园里绿树成荫,给人一种阴凉的感觉。在这3年的时间,我在这里观察到许多从前没有见过、直到现在也没能见第二次的物种,例如某种鼩鼱、暗蓝异花金龟和无趾弄蝶。值得一提的是,我在校期间一共记录了60种左右的蝴蝶,这在城市中心是十分难得的。我如今就读的中山大学则更让人惊叹。中山大学南校区(以下简称中大南校)位于珠江边,周围是繁华的商业区。截至年底,校内共记录野生鸟类种,在全国高校鸟类记录中名列前茅,是名副其实的“候鸟驿站”。作为广州最负盛名的观鸟地点之一,每到春秋两季候鸟迁徙之时,观鸟爱好者们总是络绎不绝,只为一睹珍稀鸟种的芳踪。此外,中大南校还是广州最容易遇见猫头鹰,也就是鸮形目鸟类的地方。领角鸮和斑头鸺鹠年复一年地在校园内繁殖,俨然成为学校的“吉祥物”,广为师生喜爱。除了鸟类,以球兰和短葶仙茅等为代表的种类繁多的植物也是中大南校的特色之一。围绕着鸟和植物两个主要方向,学生们自发成立了两个自然观察社团—中大翼境和康乐植悟,在校内引领向往自然的风气。除了中山大学南校区外,还有一些高校校园以物种丰富著称。华南农业大学拥有比中大南校更为多样且良好的生境。从茂密的次生林到数量众多的人工湖再到稻香四溢的试验田,这里满足了不同生物对不同生境的需求。截至年底,校园内记录鸟种数量已经超过种,其中不乏黄胸鹀、家麻雀、黑鳽和钩嘴林鵙等珍贵记录。尽管不少野生动植物已经深谙在闹市的生存之道,公园和校园无疑仍是它们更好的选择。如果没有这些数量众多的“绿洲”,一些留居的野生动植物可能会永远失去它们在广州这座繁华都市的立足之地,迁徙的动物也可能会被迫改变它们的迁徙路线。 中山大学南校区是广州最负盛名的观鸟地点之一,也是广州最容易遇见猫头鹰,即鸮形目鸟类的地方。 领角鸮和斑头鸺鹠年复一年地在校园内繁殖,俨然成为学校的“吉祥物”。 ▲中山大学南校区内的领角鸮。领角鸮是一种夜行性猫头鹰,白天基本都在睡觉,偶尔睁开眼睛观察四周。它们睡觉时总是被一些小型鸟类聚众骚扰,这是一种被称为“聚扰防御行为”的动物行为,小鸟希望通过这种行为将天敌驱逐。人们也可以通过这种现象找到校园里藏匿的猫头鹰。摄影/吴灏霖▲山蓝仙鹟中山大学广州鸟类“后花园”▲橙头地鸫▲红耳鹎▲黄胸鹀中山大学是广州最负盛名的观鸟地点之一,每到春秋两季候鸟迁徙时,全国各地的观鸟爱好者都来到这里,争相一睹珍稀鸟种的芳踪。中山大学虽在繁华商业区附近,但截至年底,校内共记录到野生鸟类近种,是广州闹市区的鸟类“后花园”。摄影/吴灏霖▲日本歌鸲▲琉球姬鹟▲变色树蜥是一种在广州相当常见的爬行类动物,常出没于山地、公园甚至学校的灌丛边。在繁殖季节变色树蜥能够迅速改变体色,头部变为醒目的橙红色,颈侧出现明显的大块黑斑。摄影/李玉龙城市湿地:市民接触自然的优选地 说到广州,就不得不提我们的母亲河—珠江。珠江在广州市内有多条水道,切割出大大小小的江心洲,滋润了大大小小的湿地,灌溉了大大小小的农田,成为人与自然共生共荣的纽带。提起广州的江心洲,我们通常会想到二沙岛和海心沙。实际上,广州最大的一个江心洲是海珠区的主体—海珠岛。海珠区是广州市最繁华的地区之一,前文提到的中山大学南校区就位于海珠岛的北岸。即便如此繁华,海珠区仍留下了一片面积广阔的湿地—海珠国家湿地公园。一年四季,多种水鸟都留在这里繁衍生息,普通鸬鹚、苍鹭在湿地上空飞过,与城市高楼形成鲜明对比。到了迁徙季,这里更是各种候鸟的落脚点。作为一个城市湿地公园,这里的步道修建完善,视野开阔,是最适合市民接触自然的地方。事实上,很多机构都选择在这里组织自然导赏活动,引导公众爱护自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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