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科出席第十届健康中国论坛大会 http://www.bdfyy999.com/zhuanjiatuandui/102987.html

透过繁密的羊蹄甲树叶的缝隙,射进来一缕清晨刺眼的阳光。正好打在眼睛上,透过眼睑,直铺眼底,映出朝霞的颜色。太阳不知起左几耐了。

蟹在院中躺椅上缓缓睁开双眼,意识慢慢出现。

露水未干,身上还是潮潮的,像是儿时海边游过泳,没有沐浴,晾了一会儿就要回家的那种感觉。

刚才的梦已经回忆不起多少,但还是可以知道梦中的那个角色,没有情节,只有那个角色。许久以来都是这样。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角色一直都在梦里,只是换了背景、换了道具、换了不同的故事情节。

蟹歪过头去。院门口的石砖上,几片羊蹄甲的叶子,黄褐色,皱皱巴巴地窝在各自的位置,已经全然没有了生机。这个季节居然也有这么多的落叶。

院墙是铁质的围栏,横在那里,僵硬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好像他们真的在保护着这个院子。实际蟹只用一只手撑在它们头上,背越式轻轻一跳就可以越过。当然这对想要越过它们的其他人也没有什么实质的难度。它们的存在只是因为人们觉得作为一个院子,应该有墙,既然有墙,硬的要比软的好,装饰上铁的花要比真的花好。有时候人的想法就是这么矛盾,为了区别你和我,中间画一条线,就像它真的有什么作用。然而那条真正的线却在人的心里。这边看着线的那边,那边也看着线的这边。为了越过或者守护这条线,人为自己编织了一个又一个故事。还不如守护着围栏的狗率真。蟹童年在老家小住,经常带着三姑家的黄狗出去串门。每次进院子,蟹都会敲敲院门,叫声人,即使门开着。但黄狗却从来径直进入,马上跟人家的狗熟络起来。

围栏上有蛛网,主人却不知道去哪里躲清闲了,或者在哪个阴暗的角落里等着猎物。

有一面蛛网很有意思,织它的那位,该是艺术家。网呈完美的圆形,即使是边缘上的蛛丝也有弧度,在阳光下闪着银色的光芒。造物主一定也是偏心的,把如此精确的设计能力给了这只不懂计算的家伙。也许某一个时候,一只飞虫扇着透明的翼经过这网,会被它的精美所吸引,心甘情愿地飞来一探究竟,自愿黏留其上。等待着那个大自己多倍的杀手奔来将自己一圈圈缠绕,慢慢地插入一针,疼痛模糊了意识,融化了肉身,终与杀手化为一体。

又一片羊蹄甲叶飘落。毅然向左。

然而也带着犹豫,忽然又向右。就在这一左一右间,高度慢慢降低,却也不会离开这树太远。今天无风,它始终保持在一个平面,得以划下一条条弧线,在左右不远的地方汇成一个个交点,讲述一个个或有或无的相遇故事。

如果不是文明的机制,这些树叶会静静地躺在泥土上,等待自己在微生物的分解作用下慢慢腐烂,变成腐殖质,再变成可溶性矿物养料,重新进入这棵树,重新成为它的一部分,直到它们一起生命的尽头,再又变成另外一棵什么树的一部分,重新开始另一段生命旅程。可是现在这些树叶通常的命运是被清洁工收走,进入工业化的处理,变成化工产品,发挥它们在大多数人类眼中仅存的的经济价值,却不知道会成为了谁的一部分。

今天,它们比既定的宿命要幸运一些。小女孩拾起了它们,欣喜地送给爸爸,让爸爸告诉她它们叫什么名字。

蟹没有告诉她它们的名字,却带着她把他们埋在树的脚下,给她讲了一个故事。

明錡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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