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关于驻马店市城市改名的呼声一直没停。政协委员提案、茶余饭后的谈论、媒体的炒作,使这个话题一直保持很高的热度。不少人认为,“驻马店”这一地名既尴尬又老土,对我们这个有着多年建城史、近千万人口、自古属华夏文明腹地的城市是一种矮化和贬低。确实,且不说春秋战国时期本地的蔡国、江国、沈国、吕国、道国、房国、柏子国等一众诸侯国,单从西汉初年这里设置汝南郡开始,汝南郡、豫州、蔡州、汝宁府,哪一个名字不是赫赫有名?遗憾的是,在年设立驻马店专区时,不知哪位先生一拍脑子,用地区行政公署驻地那个小镇------一个明代驿站驻马店作了专区地名。从此,由上蔡、新蔡、汝南、平舆、正阳、遂平、西平等多座上千年古县组成的专区,就以驻马店这个新嘎嘎的地名统领,昂首阔步迈入了新世纪。但同时,对这个名字的吐槽也一直伴随它的发展,把城市名字改为“天中”、“蔡州”、“汝宁”的呼声此起彼伏。地名是城市的文化代号,蕴藏着一个城市丰厚的历史文化内涵,一个地方名称的更改,是包括历史、文化、社会、经济等方面的系统工程,成本高,代价大,一旦确定极难改动。如今,一个成年人的姓名更改都异常艰难,一个地级城市的更名,岂是易事?在村长看来,那些关心当地历史文化、努力推动更名的各种声音不过是说说而已。扯了那么远,还是回到花花草草。由于源流复杂而且数量巨大,植物的名字也和城市名、人名一样千姿百态,雅俗都有。有些一听就来自民间,鸡屎藤、尿罐草、狗儿秧、铁棒槌、羊蹄甲;有些让你摸不着头绪,菝葜、豨莶、葶苈、栝楼、菥冥;有些分不清到底是植物还是人,徐长卿、刘寄奴、杜英、金樱子;有些高雅唯美仙气充盈,繁缕、素馨、夏堇、杜若、紫菀、紫云英、剪秋萝、蓝花楹。在众多植物名字中,有一种植物名字备受推崇,起的特别好,就是今天所说的这种植物,它叫“茑萝(Quamoclitpennata(Desr.)Boj.)”。茑萝这个名字可能有些人不大熟悉,但如果说起五角星花,恐怕大多数人都会有印象。它又名茑萝松,是旋花科茑萝属的一种缠绕藤本植物,是一种比较常见的花卉。茑萝常见的有几个栽培品种:羽叶茑萝,叶深裂细长如羽状;圆叶茑萝,叶子如牵牛,呈心状卵圆形;槭叶茑萝,叶呈掌状分裂,宽卵圆形。我们最为常见的是羽叶茑萝,纤柔的藤蔓,青翠的细叶,娇俏可爱的五角星状的深红色花朵,从夏天到秋天陆续开放,小巧玲珑,清秀可爱,是深受人们喜爱的花卉。茑萝是公认的名字最优美的花卉之一,清新脱俗、富有诗意,天然带有一种纤巧飘逸的气质。这个名字来自《诗经》,《诗?小雅?頍弁[kuǐbiàn]》最早出现茑萝:“茑与女萝,施于松柏。未见君子,忧心弈弈;既见君子,庶几说怿。”这是一首描写家族宴饮的诗歌,“茑”与“女萝”是两种植物,用“茑”、“女萝”形容兄弟亲戚间互相依附。据后人研判,诗歌里的“茑”即桑寄生或槲寄生植物,“女萝”即松萝,也有人说是菟丝子。二者都是寄生植物,不能独立生长,须缠挂依附在别的植物之上。茑萝的形态颇似茑与女萝,合“茑”“萝”二字命其名倒是十分贴切。茑萝之名虽说出自《诗经》,但茑萝却不是我国本土自古就有的植物品种。它原产南美洲墨西哥,一般来说,美洲植物物种是年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以后才有可能传播到世界各地,所以茑萝最早也只能在明朝末年才流入我国。是谁用“茑”和“萝”这种文艺范的名字为外来植物命名?至今已不可查,但显然出自大家手笔。“茑萝”二字在古代诗词中屡有出现,比如:唐代诗人薛逢《题独孤处士村居》有“林峦当户茑萝暗,桑柘绕村姜芋肥”,宋代苏辙《答王定国问疾》中有“峡深茑萝恶,山崄崖石横”,宋代诗人程公许有诗句“我愿同茑萝,得与长松附”等等。不过,从上述分析中可以看出,明代之前文学作品中提到的茑萝,都不可能是我们现在所说的茑萝。茑萝的颜值也绝对对得起这个唯美的名字。它茎叶细美,花形巧妙,花色绚丽,用以点缀篱笆、攀援花墙、布置花架,都能产生很好的绿化和美化效果。甚至不设支架,将茑萝种在无处攀附的地面,任其自由蔓延,也别有一番情趣。最美的是花开时节,五星状的小花朵如繁星点点洒落一片蓬松的嫩绿中,清新宜人,煞是可爱。多年以前,驻马店城市乡村没有那么多高楼大厦,没有那么多门面房,不经意间就会发现谁家庭院的篱笆上,上上下下地爬满了一层茑萝藤,在栏杆、花丛、篱笆间翻飞穿越,为单调枯燥的庭院增添不少灵动气息。遗憾的是,茑萝喜温暖,不是特别耐寒,一遇霜冻便发黄枯死,待来年春日暖阳才能复发。看来,明年春天要种几棵茑萝了,让唯美和诗意爬满小院的围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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