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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里的春天

□晓尧

清晨被阵阵鸟叫惊醒,先是一群细细碎碎的,唧唧喳喳,嘀嘀咕咕,像在说事,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过一阵,只有两只鸟在对唱,一高一低,一远一近,叽-咕-叽-咕,叽-叽-咕-咕,此起彼伏,不知是什么鸟的叫声。醒来许久,仍不愿意睁眼,更不想起床,依旧贪恋这有些无奈、有些奢侈的“自然醒”。尽管我知道,小区里的春天早已如火如荼了。

几乎每一天,要么是午后,要么是傍晚,都要去小区走一走。说实话,小区的绿化真不错,除甬道和公共设施之外,都被植上了草坪、栽上了花草、种上了树,花草树木疏密有致、高低错落,此时郁郁葱葱,一派春意。惹人瞩目的首先是那些率先开放的紫叶李,远看去,就如同用水粉笔画出来似的,朦胧着、氤氲着粉白、粉红的气息,跟人以如烟似雾的感觉。最大的那株紫叶李旁边是一株高大的红花羊蹄甲树,笼着一树繁密的深绿色的叶子,叶子状如羊蹄,却大如马掌,此时还不见花的踪影,需等到四月,浓密的叶子间才会绽放出红色似火的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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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开出红花的是山茶。在小区的人行道旁,间隔着几株,此时爆出朵朵的花来,像极了小时候,我们自己用红纸扎成的小红花,红得倒是热烈,色彩难免呆板了些。色彩丰富又不失高雅的当属玉兰了,小区总共有七八株玉兰,除三株是紫玉兰外,其余都是白玉兰。紫玉兰一株在去往中庭的路口,紧挨着红花羊蹄甲树,细瘦的枝条挑着朵朵粉紫的花朵,像挑着盏盏美丽的灯;另两株在丰巢智能柜一侧,相互依偎着,矮的一株开得正艳,高的一株已经凋零,落了一地肥厚的花瓣,不由人想起“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诗句来。玉兰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辛夷,花瓣可以入药,有消痰,益肺和气之用。

大门入口甬道旁有十几株高大的银杏树,铁一样的树干和树枝,孤傲地挺立着,不着一片叶、不沾一点绿,在周围都是花红柳绿的大背景下显得非常突兀。银杏树最美时光在冬季,一树的金黄,寒风一起,又铺一地的金黄。而今,它们以高冷、落寞的姿态出现在明媚的春光里,算是别样一种景致吧。

穿过玉兰往里走,在小区的中央有一条人工开凿的水渠,渠很窄,水很瘦;尽头有一口小池,池边种着蒲葵、海芋和柳树,柳树枝头绽出无数浅绿色的嫩芽。水池清且浅,跳动着太阳的光斑。就在光斑之下,有一团乌黑,像清水里滴了一滴墨水在慢慢地洇开;仔细一看,原来是一群小蝌蚪在那里团结着;不一会儿,一条线从那团乌黑中抽了出来,抽到在池子的另一头又慢慢聚成一个小团儿,因为更近了,看清了它们圆圆的脑袋,甩动的小尾巴,像一个个逗号,也像一颗颗音符。或许它们就是天才的音乐家,用不了多久,就会收敛起小尾巴,蹬伸出胳膊和腿儿,那时,它们就会鼓凸着腮帮子,演奏出春夜里寂静而喧嚣的交响乐来。

走在春天的小区里,每一次都有不一样的发现和感受。好风景不一定都在远方,当我们眺望或者梦想着诗与远方的时候,不妨回眸、不妨驻足,低头看一下,也许风景就在近旁,就在自己的小区里。新冠横行,逼迫我们收回远行的步伐,看看近在眼前的风景,说不定就会有令人欣喜的发现和收获!

(配图来自网络)

NO.2

作者简介:

晓尧,本名陈晓尧,年8月生于四川富顺。先后从事过教师、记者、编辑、销售等工作。小说写作为主,作品散见于《春风》《四川文学》《广西文学》《湖南文学》《青年作家》《短篇小说》《百花园》等,多次被《微型小说选刊》《小小说选刊》等选载并获奖。代表作有《长得像某首长》《死刑》《薄雾缭绕》《,一个城市的四个瞬间》《初夏季节》等。现为龙泉驿区作协、成都市作协、四川省作协会员。

著有小说集《薄雾缭绕》、历史随笔《历史的疼痛》等

往期精彩回放:

我们都是在地球上搁一下

阿爸常常托梦给我

我在秋风里低下头

不是认错

因为我,还有一颗纽扣

没有解开

秋风告诉我

宽衣解带,是人生

最后一课

——印子君《秋风折》(选自《身体里的故乡》)

(印子君诗集《身体里的故乡》由四川文艺出版社出版,再版新近全新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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